朕今日不翻牌子

【彰冬】替罪羔羊 上

*是骑士姬,但是彰人王子


*用的是15世纪左右,王子犯错时惩罚另一位孩子的梗


*开头可能有点小压抑,有许多人物捏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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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…为什么是女生!”


刚生产完的女王此刻顾不得颜面,撕心裂肺的哭喊着。


侍女们争先恐后地压制住她,直到国王从产房门口进来,她才停止破坏周边的物件。


女王的第一胎是位叫做东云绘名的女性。


东云绘名从出生起就与母亲隔着一层如何也撕不开的薄纱,看得见,也只是看得见。


可几年后东云彰人的出生改变了这一切,东云绘名亲眼见证自己和东云彰人之间的差距,不管是能力或者天赋。


她完全可以把这些归咎到父母上,毕竟父母从未给她请过任何老师,只有侍女没日没夜的打扮自己,期望她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公主,然后嫁给别的什么人。



当然了,这些东云彰人统统是不知道的,对于这位被优待的皇位继承人来说,这些都是不需要考虑的东西。


或许就是因为母亲过度的溺爱,东云彰人和他的姐姐比起来显得顽皮许多,十多岁的男孩总是拥有着无数新奇的想法,背上好像有着翅膀一样到处乱飞。


直到他打碎了皇宫里第不知道多少个作品后,即使是他的母亲也忍不住了。


“彰人…别再添麻烦了好吗?你看你的姐姐多么安静,再看看你,”女王揉了揉他的头,后者则是扭头看向别处,最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是该想个办法治治你了。”


在东云彰人还在思考母亲要如何治治他时,一位新朋友来到了他的房间。


那天他照常去池水抓鱼,直到几位侍女路过才敢忙溜回房间,确保没人发现后他打开房门,里面却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同龄少年。


他们互相看着对方,比起对方的平静,东云彰人的反应显得不正常多了。


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走时,他的母亲从后方走来。


“彰人,从今天开始,这孩子就是你的朋友了。”


朋友?东云彰人呆愣了一瞬,他从小生活在皇宫,身边除了仆从就是父母,东云绘名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门里,他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
就是这样的生活环境让东云彰人对朋友这个词感到十分陌生。


女王见他傻傻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,接着走到从刚才起就异常乖顺的少年身边。


“来冬弥,做个自我介绍吧。”


有着双色发色的少年此刻穿着雪白的衬衫,锃亮的皮鞋像是刚刚擦过。


“东云彰人殿下好,我是青柳冬弥。从今天起就是您的朋友了。”


女王默默的的看着冬弥的举止,看上去对这位“朋友”十分满意。



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“朋友”,东云彰人是不习惯的。


他在走廊飞奔的时候会被冬弥制止;去厨房偷松饼的时候被告发;最可恶的是冬弥还会告诉他的母亲!


女王满意的看着东云彰人逐渐不再那么顽皮,但东云彰人对他这位监护人一样的“朋友”倒是十分讨厌,他不喜欢被人这样管着,但冬弥说的话每次都能让他不那么生气。



直到那一天,王城举办一场了一场盛大的订婚宴,主角是东云绘名。


宴会开始的前一小时,东云彰人正在被侍女捣鼓,内衬一件又一件的换,冬弥则在一旁的椅子上适时给出中肯的回复。


“喂我说,他不用换衣服吗?”东云彰人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,一旁的侍女见了赶忙又拿了梳子来整理他的发型。


冬弥笑了笑:“东云殿下,我是不能参与这场宴会的,所以不需要换衣服。”


冬弥看上去并不失落,从刚见到他的第一面起,彰人就发现对于冬弥来说,似乎每天只要是能站能坐就很知足。


他不甘心的继续引诱着冬弥:“宴会大厅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,还可以看到很多别的同龄朋友哦?”


听到同龄朋友的时候,冬弥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,随即又恢复原状,东云彰人抓住了这一瞬间继续说道:“你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也觉得无聊吧,趁这个时候参与一点新事物多好。”


没想到冬弥却是生起气来:“我从来不觉得殿下是无聊的人,您不能这么想自己!”


说完扭过头去,气鼓鼓地看着彰人刚换下的淡黄衬衫。


彰人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个什么劲,恰好侍女帮他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,急匆匆地领着他进会场去了。


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刻,他看到冬弥有些落寞的神情,却笑着看着自己,仿佛在说祝您玩的开心。


东云彰人脑子里一团乱麻,迷迷糊糊的被领到了会场,直到沸沸扬扬的交谈声响起,他才回过神来。


“是的这位就是东云彰人,我的孩子。”女王从容的应对着众多宾客,而坐在会场焦点的,是将近十多年未见过的,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东云绘名。


她出落的更漂亮了,不管是服饰还是造型都是艺术的巅峰,许多宾客一进门视线便不由得被她吸引。


可虽是如此,女王却没有站在绘名的身旁,反而和彰人一同融入人群,热情的介绍着彰人。


彰人无法从她姐姐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,她只是坐在那里,什么也不说。


他不舒服透了,冬弥也好,姐姐也好。


于是他用了平常对外人的那一套应付了宾客后,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会场,离开前还听到了母亲说让他记得回来。


他表面上答应的很完美,转身随手扔下了那繁重的外套,可怜兮兮的挂在树枝上。


青柳冬弥坐在窗边,为了让两人快速热络起来,女王将他安排在彰人的房间,两人的床相互对着,彰人无所谓是谁的,累了哪里都坐。


冬弥不一样,他只会在那把凳子上休息。


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光点,冬弥想象着里面会发生的事情。


女王会给每位宾客一份吻手礼吗,来到这里的宾客会带上个自己地区的特色物件吗,如果会的话又会是什么呢。


诸如此类。


而就在他站起来打算帮彰人整理侍女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衣服时,房门被人打开。


“果然还在!”彰人笑着说。


“彰人!啊…殿下,您现在应该在会场里,”冬弥左看右看,“是忘记了什么吗,您的外套…”


彰人敢忙按住他的动作,从离开会场,打算来找冬弥的那一刻起,心里的不适感就减少许多,现在却又隐隐有上升之势。


“冬弥,我们溜出去!”彰人发表了冬弥认为他这辈子最大胆的发言。


不等冬弥反应,彰人一把抓起他就向外跑去,侍女们都在准备宴会的事宜,一路上畅通无阻。即使一路上冬弥不断的说着不行,他也舍不得甩开彰人的手。


最后他带着冬弥跑到了皇宫背后的城墙后。


“殿下…!我们真的该回去了。”冬弥担忧的说着。


彰人回头,冬弥不像他那样体力好,这段奔跑足以让他精疲力尽,此刻他正喘着气,连话都说不顺畅。

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冬弥。


“我说,冬弥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一直叫我殿下。”


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,彰人是不在意的,因为所有人都这么叫他。


但后来随着随着年龄增长,社交也逐渐增多,他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人情世故。他明白了东云绘名的处境,也明白了自己的该怎么做。


但他唯独不明白青柳冬弥。


冬弥还是像以前那样,缓过来后说:“因为我尊敬殿下,而且这样比较符合规矩。”


“规矩?什么规矩,我们不应该是朋友吗?”彰人决心在今天将这件事说明白。


因为他的内心有一种直觉,如果捅破这层阶级关系,他就永远无法和冬弥成为真正的朋友。


冬弥不说话了,初夏的晚风吹不散空气中的燥意,而此刻风还停了。


“东云殿下,不用在意我的想法。”


一段沉寂后,冬弥只说出了这句话。


仿佛早有预料一般,彰人转过身去。


就在冬弥以为他要放弃这个话题时,彰人推开了面前的树丛,那里赫然是一个可通过半个人的大洞!


“殿…殿下?”


“别废话了,跟我来。”东云彰人率先俯下身熟练的钻了过去。


担心彰人出事的冬弥也不太熟练的跟了上去,途中还被石头边缘割伤了手肘。


就在冬弥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时,眼前的景色让他呆滞住了。


一片广阔的花海草地,一眼望不到边界的深蓝色星空。


就在此刻一阵晚风迎面撞来,仿佛撞去了冬弥所有的防备。


而就是这时,东云彰人明艳的笑容不由分说的展现在眼前。


“怎么样,是不是很震撼!”


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瞬间了,青柳冬弥想。


彰人自信的笑着,还不忘顺手拉着冬弥一起坐下来:“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王子,你也不是以前的你,因为你看,我们已经不再皇宫内了。”


“所以看着这片景色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
“我…”冬弥似乎还有些担忧,彰人给了他准备的时间,做完心理准备后,他开口,“我是青柳家的末子。”


青柳家三位都是男性,因此青柳家不像女王对彰人那般溺爱。


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弱肉强食,青柳冬弥则是被放弃的那一个。


说放弃过于残忍,他被女王选作成为东云彰人的“朋友”。在这一点上他似乎也不比他的哥哥们差。


从小的斯巴达式教育让冬弥养成了如今的性格,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父亲失望。于是他扮演着“朋友”的角色,但事实上他和东云彰人一样,不清楚朋友的概念。


“我一直觉得彰人是很有趣的人,有很多奇妙的想法。”冬弥在此刻也顺着彰人的想法叫了他的名字,“但是女王告诉我要提醒你不要玩得太过火。”


“母亲真是,你不管她也是可以的,反正只要我出口,她又不会动你。”东云彰人又看了看冬弥,此刻在这片花海里的冬弥是自由的。


“何况你这么乖。”


冬弥脸有些热,或许是因为很少被这样真心夸赞不习惯。


两人在花海中说了许许多多,关系也一下子升温。



直到天边泛起一抹亮光,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溜回房间,一开门却发现女王坐在房间中心,听到声音神情不明的抬起头。


“彰人。”


不知为何,彰人心里泛起一丝恐惧,愧疚感油然而生。


“是,母亲。”


出乎意料的女王没再说什么,只是让他们早些休息。


两人心照不宣的收拾了自己后便各自上床了。




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,彰人睁开眼,昨晚的美好回忆挥之不去,他忍不住起身想看看冬弥在做什么,却发现人并不在床上。


而且没叠被子。


冬弥从来不会忘记叠被子,有时还会在侍女来之前把自己的被子也叠了,没有一次忘记过。


“彰人你醒了。”女王不知何时就坐在他身边,而他一心想着冬弥居然没有发现,“来吧,今天要让你学一些新知识。”


彰人不明就里的跟了上去,心里却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

直到他们来到不远处的空房间,女王将门打开,彰人朝里面看去,冬弥正坐在一旁的木椅上,身边还站着一位礼仪师穿着的男性。


“母亲?”


“嘘,看着。”


说罢,礼仪师拿出了用动物毛发制成的鞭子,随即将其泡进身旁的水桶内。


“彰人,你知道吗,母亲一直不舍得用这种方式教导你。”


半分钟后,礼仪师取出辫子,稍微挤出水渍后,举了起来。


“因为那样很疼。”


随着重重一声鞭响,那条沉重的鞭子狠狠摔在了冬弥的小腿上。


“冬弥!”彰人几乎是一秒就要冲上去,可门后不知何时起就等待的守卫马上控制住了他。


“彰人,好好看着,这本来是属于你的惩罚。”


第一鞭下去,冬弥的小腿已经烙上了一条艳丽的红紫色。


第二鞭,第三鞭,每一下都在不同的位置,直到冬弥开始忍不住啜泣,礼仪师也从未间断过。


“母亲…我错了,请…请停下…”


东云彰人被控制住的手臂青筋凸起,他想低下头不去看,可每次都被女王轻轻托起,看着冬弥原本白皙的小腿上那可怖的色彩。




夜晚,彰人终于从强制的课程中脱身,几乎是一下课就冲出了课堂,宫廷教师也被吓了一跳,女王轻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释怀似的笑了笑。


“我还以为那孩子对他不管用,没想到还是有效果的。”




一进门他就看到冬弥侧躺在床上,小腿上的伤痕并未消减半分。


“冬弥…对不起,我那天不应该带你出去的。”


他已经做好了冬弥不理会他的准备,或者是疏远的态度,但事实却不如此。


“彰人,谢谢你带我出去。”腿上的疼痛从未消失过,但他心里却十分舒畅,“我还是第一次,看见那样的景色,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彰人也不要忘记。因为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朋友的。”


紧接着冬弥收获了一个喘不过气的拥抱。


“我不会忘记的,冬弥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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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打,后面还会再写,还没写完qwq

ena的支线也会写完,两人之后的结尾也会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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